星期三, 6月 20, 2007

[wow]轉載小說::戰士的一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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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少轉載WOW的小說

不過這篇文章的確讓人動容~



2007/07/05更新

喵的作者~竟然重新編輯!

精彩部分請反白閱讀(請到原PO...





「如果說生命只有苦痛與悲傷,

 在跨越這一切後,是否還有其他的東西剩下來?」



















「打不下去了…」

我向戰士隊長聳聳肩,

不等他說些什麼,

便離開了隊伍。





「剛剛真是慘呀!」

剛剛同隊的法師老友傳訊過來說道:

「只吸一隻怪的腦殘戰士,

 在火堆中AE的術士,

 悶怪失敗還帶著一堆怪跑來的盜賊,

 還讓牧師一人坦3隻怪,

 真是辛苦你啦!」





「…」

我懶得再說些什麼,

在外域開放之後,

踩到地雷野團的機率比以前高出許多;

所謂的『耐性』,

消耗的速度也相對地提高了。





見我一直沒回話,

法師老友趕緊澄清著:

「嘿!我剛才可是有盡到本份唷!

 雖然我只是個會牧羊的飲水機…」





「^^!」

我試圖讓自己看起來開心點,

對於這個帶著我入公會拓荒、

而又在公會壓榨我的時候力抗眾人、

拉著我離開公會的法師老友,

我實在是沒什麼好埋怨的了。





法師看了看我的區域狀態。

「好啦!不煩你採水果了。

 我去宰幾隻部落玩玩好了。」





他知道當我心情不好時

會跑去釣魚或採水果,

一方面是為下一次副本做準備,

另一方面是平復煩躁的心情;

因此他也很體貼地找其他的【東西】打發時間。





就當我騎著山羊四處採果子的時候,

我遇到了一個58級的人類女戰士正在與惡魔薩特奮戰著。





「Pocahontas…」

這ID取得真長,

好像是出自於風中奇緣還是啥的迪斯尼卡通人名,

我連試著去發音都懶了。





我很少會去記英文ID,

但這個女戰士的ID我卻仍存有印象,

雖然這個印象不能算是個好印象。





我曾經和她在同一個公會,

也和她一起出過幾個小副本,

但結果都是令人感到痛楚的;

她並不能算是個好戰士,

在絕大部分的時候,

她的臨場反應遲緩到足以滅團的境界,

以至於我總是得安排一個野性德魯依

或者防御型聖騎士在隊伍以防萬一。





即使做為一個恬靜寡言、與人無爭的戰士,

在私底下、甚至當著面,

仍有許多會員如此戲稱著:

「腦殘戰士。」





雖然之前對於她的技術避之惟恐不及,

但在離開公會之後

這樣的想法卻被一種懷念的情緒所替代了。





我在她身邊下了羊,

為她補上了真言術:韌。





「謝謝。」

她似乎是有點驚訝,

過了一段時間才有所回應。





我坐了下來,

這才驚覺她已經沒有了公會,問道:

「妳也離開公會了?」





「不…」

她解釋著:

「那天你離開公會,

 會長在會頻罵你忘恩負義。」





「呵呵…」

我不記得我有受過什麼恩、承過什麼義了。





「我回他:

 『不懂得尊重讓公會成長的人才,才叫忘恩負義』。」

她繼續說道:

「於是我就被踢了。」





「啊?」

我沒想到一個萍水相逢的人

會這樣地仗義執言,

讓我愣住而說不出話來。





「為什麼不學其他人一樣沉默呢?」

我想起了什麼似地問著:

「在公開場合頂撞會長並不是件聰明的舉動。」





「對一個公開被稱為腦殘的人而言,

 沒有什麼舉動是聰明的吧?」

她自嘲般地說著,

接著起了身,

依舊笨拙地與惡魔薩特把命相搏。





「…」

雖然我未曾這樣稱呼過她,

但我也從來沒有阻止過別人這麼說,

嚴格說來,

默許也是一種犯罪;

她的話讓我有些難過,

以至於我除了「加油」以外,

什麼也說不出口。





「加油了。」

我在離開時,

這麼說著。













當我繞了一圈費伍德回到原地後,

我又遇到了她,

她的屍體。





旁邊站著的是

一個55級的血精靈術士。





這樣的事在PVP伺服器中

每一天發生不下幾百次,

但當它真實呈現在眼前時,

還是會讓人義憤填膺。





雖然我只是個全身治療裝的神聖牧師,

但70級的神聖牧師要對付55級的術士,

職業、天賦或裝備已經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,

我可以輕鬆地殺死眼前這個金髮的玻璃娃娃,

像捏螞蟻似地捏死他。





好吧!

事情是有那麼一點不如我所預期的那麼順利,

只是一點…













「該死!術士的恐懼術不是被nerf嗎?」

「哪來的血精盜賊?」

「為什麼血精有獵人?」





「你再晚一點到,就要替我收屍了。」

在不知解決第幾隻血精靈後,

我對法師老友丟出了求救訊號。





「On my way! Sir!」

耳機傳來他的聲音。





援軍抵達之前,

我必須要撐下去;

在漫長的戰鬥中,

被殺死的部落跑魂、復活、再度投入戰鬥,

而我憑藉著副本經驗努力地抓住空隙喘息存活;

女戰士於途中也有復活過幾次,

為我承受了一部分的攻擊,

但仍是逃離不了死亡的命運。





「無聊時練的技能還是有用的。」

我拿雙手杖硬生生地敲死一個血精法師,

他臨死前的火燄衝擊卻意外地沒有被我抵抗;

此時

我的體力與法力已經是油盡燈枯的狀態,

消耗品卻還在CD中。

「看來得死在這了…」





正當我面對眼前手持大鎚向我衝來的血精聖騎,

打算記住他的ID好待日後報仇時,

那聖騎突然活生生地變成了一頭豬。





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,

先回過神的獵人使喚寵物向我衝來,

但一顆大火球瞬間解決了他的生命,

寵物也消失在我的眼前。





「你遲到了。」

我鬆了一口氣,

對法師老友說道。





「你知道的,塞車嘛。」

他向我的方向瞬移過來,

單手發出了火燄衝擊,

震暈了我身後的盜賊。

接著他轉過了身,

火燄產生的波浪從他腳底向外擴開,

然後是噴火的龍頭從他身後出現。





我知道我不用擔心戰況了,

這會只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。





「還好吧?」

我復活了女戰士,

替她補滿了體力。





「嗯。」

她望著在敵陣中穿來復去的地精法師,

似乎是意外著怎麼有人能夠把角色玩得那麼靈活?





「哈哈哈…你怎麼不早說這邊有那麼多部落?

 我在外域總要十來分鐘才找得到一個來殺。」

耳機另一端傳來法師的笑聲,

這人實在是病態得無藥可救,

幸好這個變態和我是同一個陣營。





「部落只有血精靈嗎?」

他在對死者吐口水的同時這麼說著。





他的動作讓我想起戰爭片中

勝利的一方總是會對倒在地上的敵人給予致命一擊,

只是電影裡

士兵們是拿著刀或槍將那些半死不活的敵人送上西天,

而他是對尚未釋放靈魂的部落吐口水。





確認視野範圍內的部落都復活虛弱後,

他老兄才大剌剌地坐在我們前面,

大口吃麵包、大口喝水。





而我的耳機還傳來他爽快的笑聲。

這個變態…





「謝謝你們。」

女戰士起了身,

對我們鞠躬感謝著。





「這裡不能久待了。」

法師老友說道:

「我們剛殺的那幾個都是大公會玩家的分身,

 援軍或本尊等會兒應該就會殺到了。」





「…」

那你剛才還吐口水?





我對把她牽扯進來感到十分抱歉,便提議道:

「我們去東大陸吧!

 妳看看有沒有什麼任務沒解的,

 我和KK(法師小名)就幫妳解吧。」





「謝謝。」

她不知所措地又對我們鞠了一個躬。





我拉她進了隊伍,對KK說道:

「開門!」





「請補!」

那傢伙一如往常地

一邊召喚著鐵爐堡傳送門一邊這麼回答著。





「長久以來的廚師與牧羊工作

 一定讓他的人格產生了極大的扭曲。」

我這麼思考著,

但在經過傳送門時,

我還是忍不住一如往常地回答他:

「過補!」





可悲的法師與牧師…













在那之後,

我們和她成了好朋友;

由於她的名字Pocahontas實在是太難念了,

於是我們統稱她為小P;

她打字很慢,

所以她也就順理成章地進入我們的語音Server。





她的聲音很輕,

比一般人說話要來得慢些,

我和KK似乎掌握了些什麼,

但始終沒有說出。





雖然對於一個玩家而言,

她的技術比乏善可陳還要糟,

但她卻是一個很好的朋友;

總是細心地聆聽我們倆接近噪音以及空洞的對話。





她的笑聲總是輕輕淡淡地

卻讓人忍不住從心裡也跟著開心起來,

她總是在我們兩個又被隊友與副本打敗,

而心灰意冷的時候,溫柔地說聲:「加油」。





對於兩個宅男而言,

更正,

對於一個宅男與一個正常人而言,

這樣的存在是美麗且必要的。













雖然好戰友與好朋友未必能劃上等號,

但對於兩者,

我和KK仍是十分珍惜;

於是我和KK趁著某次連休上了台北,

找了個機會去看她。





但結果卻是出人意料的。





她是一個被困在牢籠的美麗天使…





「運動神經元疾病,

 十萬人中有五個人可能患病,病因不明。」

在回家的路上,

KK喃喃說著:

「從發病開始,

 伴隨著肌肉痿縮,

 肢體會逐漸無力,

 到死亡通常只有…」





「兩三年而已。」

我腦海中浮現出躺在病床上的她

帶著一股自嘲般的微笑,

這麼說著。





「或許這可以解釋她的反應操作

 比一般玩家慢的原因吧?」

坐在副座的KK又點了一根煙,

撇過頭望著車窗外的夜景,

淡淡說道。





「不要說的那麼理所當然!」

我忍不住動了氣,

咬牙說著:

「不要說的好像她那樣是應該的…」





「…你知道嗎?我開始有點討厭自己。」

出奇的,

一向會和我鬥嘴的KK並沒有預期中的激烈反應,

像是壓抑情緒般

他啞著聲音說道:

「在之前的公會,我也曾私底下叫她腦殘戰士…」





「我很討厭這樣自以為是的自己…」

他的聲音越來越小,

讓我不由得心頭一酸。





我忍住轉頭看他的衝動,

專注地盯著眼前的路況,

但眼前的雨勢

似乎越來越大,

使得我的眼前也越來越模糊了…













「為什麼想要當戰士呢?」

忘了是第幾次見面,

我坐在她的床邊,

像是想到什麼似地這麼問著:

「其他職業玩起來應該比較輕鬆才是。」





午後的陽光從窗外灑了進來

落在她蒼白的小臉上,

那令人感到舒服的微笑

並沒有因為自身的苦痛而有所改變。





她輕緩而略顯吃力地說著:

「因為戰士總是很勇敢地面對所有敵人,

 不管怪物多大多恐怖,

 戰士仍然站在第一線。」





我點點頭,

眼光始終無法從她發亮的雙眸中離開。





「我也想要一樣勇敢地去面對…」

她收回了拋向遠方的目光,

望向了我,像是自憐般地微笑著:

「或許是太過孱弱,

 所以羨慕戰士的活躍與強壯;

 或許是太過膽小,

 所以希望自己也能一樣勇敢。」





「每個人都會死,但並非每個人都真正活過。」

我不擅長說謊,

所以就算是安慰般的善意謊言,

我也說不出口。





「如果說我的生命只有苦痛與悲傷,

 在跨越這一切後,是否還有其他的東西剩下來?」

她抬起頭望向了我,

似乎希望我能夠給她一個答案。

「我想,那便是我是否真正活過的證明了。」





「讓我們來找找看吧!」

我深吸了一口氣,

微笑著。





她呆了一下,

失笑說道:

「你和遊戲中給我的感覺一樣,

 像矮人牧師一樣…」





「你是說我又矮又肥?」

我驚訝著。





「不…你有著像矮牧一樣讓人免疫恐懼的能力。」

她輕搖著頭,

繼續說道:

「有你站在後面支持,

 好像真的就不用去擔心眼前是怎樣的敵人…」





「好像我真的能當一個戰士…」

她的這句話說得很小聲,

但我仍然聽到了。





「我會站在妳身後

 去支持妳面對眼前的一切。」

我充滿自信地說著:

「只因為妳是一個戰士。」













「按照進度,再過兩天小P就60級了。」

中午用餐後的休息時間,

我總是習慣和KK在屋頂透氣;

我愛俯瞰整個市景,

他則愛對著半空中吐煙圈。

「我想做些什麼。」





「…喔?」

KK將未熄的煙蒂彈了下去,說道:

「有腹案了嗎?」





「我想帶她去跑一下副本,

 讓她當一下主坦。」

我望著煙蒂落下去的方向,

風向沒太大問題的話,

應該會落在老闆剛洗好的車頂上。

「就定在通靈吧。」





「就知道你會選這個副本。」

KK對我聳肩笑道:

「我們兩個也是在通靈認識,

 用通靈來給另一個好友美好的回憶,

 想想也是不錯。」





「我會再找一個人來幫忙。」

他走向樓梯口,

背對我說著:

「謝謝你,讓我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。」





「…」

我看著他走下了樓梯,

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。





我不由得想起他MSN上的暱稱。





「What I really desire

 is not to be forgiven or saved by God after my death.

 Rather,

 it was the urge to stay alive.」





我們都在追求這樣的事物,不是嗎?













通靈團前三天





我坐在她的床邊,

看著她螢幕中的女戰士在鐵爐堡拍賣場中

挑選著裝備。





為了接下來的挑戰,

我們都做了十足的準備;

託外域開放的福

我們打到了幾樣外域獨有而又能供60級戰士使用的強力裝備,

但我們知道小P不會平白收我們的東西…





「你好,找60級戰士的裝備嗎?」

一個叫做【外域水貨商】的玩家密語出現在對話欄中。





「嗯?」

她滿臉疑惑地望向了我,

接著很老實地回答:

「是的…」





「那妳遇到我真是幸運了。」

【外域水貨商】出現在Pocahontas的眼前,

是一個1級的男地精。

「我這有些好貨,正要急著轉成現金。」





接著交易視窗跳了出來,

那地精貼了一堆藍綠裝綁的裝備,

正巧都是60級戰士可以穿著的。





「哇…」

小P將這些裝備與現在所穿著的逐一比較,

沒有一樣不是遠勝於她所擁有的。

「這些要多少錢?」





「一般來說我會賣不少錢啦。

 不過剛說過我缺現金…」

【外域水貨商】說道:

「收妳10金就好了!」





「這個白癡!這些丟商店就不只10金了!」

我在心裡這麼咒罵著。





「好!」

Pocahontas似乎沒有想那麼多,

將10金貼上了交易欄,

雙方確認完成了交易。





「感謝慷慨的大姐啦!」

【外域水貨商】親了Pocahontas一下後,

便跑開了。





「真是幸運!」

小P望向我,開心地說著:

「這下也沒有必要去逛拍賣場了。」





「嗯。」

我對她微笑著。





手機此時震動了一下,

這代表有短訊傳來;

但我沒有立刻開啟查看,

因為我知道

那一定是KK傳來的短訊,

內容八成是「任務達成」之類的。





我不經意地望向四週,

被一張照片吸引住目光,

那是一個很亮麗的女孩與另外一個男孩的合照;

女孩烏黑而輕柔的髮絲在風中紛飛著,

細長而白晰的雙手勾著男孩的頸子,

對著鏡頭露出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;

男孩屈就著女孩的身高而稍微彎了身,

他的微笑雖然沒有女孩般的開朗,

卻也帶著自信與魅力。





「我以前的男朋友。」

她搔著短髮,若無其事地說:

「一年半前我患了病,

 他一直很照顧我,幾乎天天都陪著我。」





「嗯。」

我背對著她望向窗外,

努力著不回頭去看她的神情。





「但人是會累的,

 當你得到的病是沒有辦法醫好的,

 狀況是越來越糟的,

 他們漸漸地…就會耗盡心力…」

身後的她像是在述說其他人的事般地說著,

帶著一絲絲無可奈何。

「於是他們來看你的時候少了,

 每次見面的時間越來越短了,

 或許這樣是好的,

 當疏離到某一個程度時,

 即使消失了,也不會那麼難過吧?」





我想起幾乎沒有在醫院看過她的父母親,

想說些什麼,

卻好像有東西梗在喉嚨般

什麼也說不出來。





「你…男朋友還蠻帥的!」

我仍是背對著她,

試著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點。





「你也長的不錯呀。」

她笑了起來。





「是呀!以男矮人來說…」

我聳肩說著。





「如果不是被困在這樣的情況,

 我或許會愛上你唷!」

我一臉驚訝地望向小P,

她學我聳肩地說道:

「但如果不是這樣的情況,

 我們或許不會認識。」





「但要是我們認識了,」

她很輕很輕地說著,

像是對哄著自己般地說著:

「我想我一定會…」





那是四月的某天午後,

當時的我並不知道

那是我最後一次聽到她說話,

那是她還能說話的前幾天。













【通靈學院】





「如同我們之前所說的,

 不能用超過60級的裝備出團,

 所以我特定跑了好幾個地方,

 買了這些衣服呢!」

KK穿著從各大主城NPC買來的華麗布衣

出現在我們的眼前,

可惜這些衣服穿在地精身上,

再怎麼正式華麗也顯得滑稽。

「等等!為什麼小d你穿有屬性的裝備?」





「你說不能超過60級呀!

 所以我去拍賣場都買60級以下的裝備來穿。」

來幫忙的小d不置可否地說道:

「我可沒有犯規喔!」





「卑鄙!無恥!

 你這隻長耳朵藍皮膚的人形蜥蝪!」

地精不斷地咒罵著:

「豬豬(我的小名)就不會鑽這種小漏洞!」





當他說這一句話的同時,

他還不知道

我之前並沒有把外域開放前的60級裝備賣給商店,

而是放在銀行…





於是這一路上,

我們都聽了至少一小時的地精牢騷。

幸好地精的大腦很明顯地

可以同時進行作戰與發牢騷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功能,

使得我們總是有驚無險地避過許多可能add的危機。





「誰OT誰以後出團皮就繃緊點。」

在出發前,

小d與法師的密頻中都收到了牧師的警告,

於是兩人全程打得顫顫兢兢;

雖然進度緩慢,

卻沒有任何的傷亡。





我看著Pocahontas的背影,

她正努力抵擋著血骨傀儡,

每當王擊飛她,準備找KK開刀時,

她總能在第一時間拉回。





「她坦得很好,不是嗎?」

KK在密頻說著:

「她這一陣子請我幫忙訓練,

 在面對多數怪以及仇恨失控時的處理方法。」





「她不想讓你太累,所以只好累到本大爺啦!」

KK補充說著。





此時,血骨傀儡倒了。

我們不約而同地在TS中歡呼著。





接下來的萊斯霜語以及其他導師都很輕易地被我們四人解決,

直到卡斯迪諾夫教授…





或許是我和KK與教授結怨太大,

這次教授表現得出乎意料的強悍;

雖然KK有特意地控制仇恨與火力,

但教授可能真的很討厭那個地精,

即使仇恨UI仍在安全範圍內,

教授卻突然發狂似地追著KK猛打。





一般的布甲在教授的屠刀之下顯得十分脆弱,

而穿著外觀度100%的KK

等於是光著身在教授面前祈求著給他一刀痛快;

於是在我的畫面中

KK的血條只跳了兩次,就變成了灰色。





根據當事人的說法,

那一瞬間教授其實揮了六刀,

但因為速度太快

所以身為凡夫俗子的我們只看得到三刀。





小d並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,

施展了戰鬥復活,淡淡地說了一句:

「嫩!」





這句話如同小d對牧師的啟動、

戰士的狂暴血性,

將法師的能力提升到了另外一重天。





我看到颶風圍繞著法師,

在風沙中

法力能量被快速地累積,

接著是赤色的火燄在身上流竄,

一顆大火球從法師的手中射出

擊中了毫無防護的教授。





原本只想專注在眼前的戰士,

但擊中後背的數顆火球確實惹惱了教授,

他轉過了身

發現理應死去的地精法師,

他提起了刀,追了過去。





但法師與先前的表現有如天攘地別,

他的腳下發出了火燄的震波,

接著是以法力召喚的火龍噴吐出高溫的烈焰,

這對教授造成了不小的傷害,

也減緩了他前進的速度。





來到法師眼前的教授狂吼著,

手中的刀砸了下來,

卻劈到了空處。

正當他因此疑惑時,

高壓凝聚的火燄擊中了他的後背,

他才發現那法師閃現到身後,

數十道秘法飛彈向他射來…





「呼!老虎不發威,當我病貓呀?」

地精在教授的屍體示威般地跳上跳下。





「好厲害喔!」

Pocahontas說著。





正當地精法師仍對自己的表現沾沾自喜的同時,

牧師在他身後淡淡說著:

「你OT了…」





你OT了…

你OT了…

你OT了…

你OT了…





留下石化般的地精法師。













「終於要進入正題了。」

小d站在階梯最上層這麼說著。





「這就是院長啊?」

Pocahontas似乎有點緊張。





「別擔心,我們之前研究過攻略了。」

我在她身旁打氣著。

「KK,你說是吧?」





「我OT了…我OT了…我OT了…」





「…我們上吧!」

法師以外的三人不約而同說著。





原本預期較為簡單的院長,

卻出乎意料地難纏;

祂不斷地傳送KK或者小d到其他房間,

使得隊伍的輸出嚴重不足。





儘管Pocahontas很努力地做好坦克的角色,

我們仍不能太期待身為防戰的她能製造多少輸出,

而負責輸出的兩人則老是被院長開除,

小d更是在途中因為點數不足被踢下了線,

使得這場戰鬥成了持久戰。





冗長的戰鬥使得需要法力的職業都力有未逮,

最後

不僅是我和KK都拿杖上去打,

就連院長也沒有能力再傳送,

只能拿著院長杖和我們對敲。





這場接近鬧劇般的戰鬥

就在Pocahontas換上雙手武器後

劃下了句號。





TS頻道盡是我和KK的歡呼尖叫聲

以及小d未能共襄盛舉的惋惜聲,

彷彿我們已經打通了卡拉贊般。

雖然開出來的寶物只是一頂【元素罩帽】和【墮落者的天譴石】,

我和KK都很有默契地將帽子讓給了Pocahontas作為記念,

天譴石則放進了我的包包。





「留著它,記住我們曾一起做過的事。」

在TS上,我這麼說著。





我知道她已經沒有辦法再說話了,

但我仍然可以聽到微弱的嗚咽聲,

仍然可以看到隊頻中她辛苦打出來的『謝謝』。





我們回到了鐵爐堡,

在彼此告別後離開了隊伍;

在下線前

我忍不住問了她:

「妳曾說過:

 『如果說我的生命只有苦痛與悲傷,

  在跨越這一切後,是否還有其他的東西剩下來?』」





「妳找到留下來的東西了嗎?」





「我找到了【戰士的一分】。

 讓我第一次活得這麼光榮。」

她沉默了許久,繼續說著:

「在這一切之後,我也留了東西給你。」





「喔?是什麼?」

我好奇地問著。





「呵呵…秘密。」

她笑著下了線,

留了滿頭霧水的我。













我始終不能理解她所說的話,

一直到了六月份的某一天,

她已不存在我生命中的一個月後的某一天;

整理包包的我發現了那顆孤單已久的天譴石,

這時的我

才了解了她留給我的究竟是什麼。





一個已綁定的回憶…

一個真正活過的證明…



















那個有點悶熱的午後,

坐在病床上的女孩對著床邊的男孩這麼說著:

「如果說我的生命只有苦痛與悲傷,

 在跨越這一切後,是否還有其他的東西剩下來?」

她抬起頭微笑地說著:

「我想,那便是我是否真正活過的證明了。」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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謹以此文紀念冰風崗哨的某位平凡戰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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