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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少轉載WOW的小說
不過這篇文章的確讓人動容~
2007/07/05更新
喵的作者~竟然重新編輯!
精彩部分請反白閱讀(請到原PO...
「如果說生命只有苦痛與悲傷,
在跨越這一切後,是否還有其他的東西剩下來?」
「打不下去了…」
我向戰士隊長聳聳肩,
不等他說些什麼,
便離開了隊伍。
「剛剛真是慘呀!」
剛剛同隊的法師老友傳訊過來說道:
「只吸一隻怪的腦殘戰士,
在火堆中AE的術士,
悶怪失敗還帶著一堆怪跑來的盜賊,
還讓牧師一人坦3隻怪,
真是辛苦你啦!」
「…」
我懶得再說些什麼,
在外域開放之後,
踩到地雷野團的機率比以前高出許多;
所謂的『耐性』,
消耗的速度也相對地提高了。
見我一直沒回話,
法師老友趕緊澄清著:
「嘿!我剛才可是有盡到本份唷!
雖然我只是個會牧羊的飲水機…」
「^^!」
我試圖讓自己看起來開心點,
對於這個帶著我入公會拓荒、
而又在公會壓榨我的時候力抗眾人、
拉著我離開公會的法師老友,
我實在是沒什麼好埋怨的了。
法師看了看我的區域狀態。
「好啦!不煩你採水果了。
我去宰幾隻部落玩玩好了。」
他知道當我心情不好時
會跑去釣魚或採水果,
一方面是為下一次副本做準備,
另一方面是平復煩躁的心情;
因此他也很體貼地找其他的【東西】打發時間。
就當我騎著山羊四處採果子的時候,
我遇到了一個58級的人類女戰士正在與惡魔薩特奮戰著。
「Pocahontas…」
這ID取得真長,
好像是出自於風中奇緣還是啥的迪斯尼卡通人名,
我連試著去發音都懶了。
我很少會去記英文ID,
但這個女戰士的ID我卻仍存有印象,
雖然這個印象不能算是個好印象。
我曾經和她在同一個公會,
也和她一起出過幾個小副本,
但結果都是令人感到痛楚的;
她並不能算是個好戰士,
在絕大部分的時候,
她的臨場反應遲緩到足以滅團的境界,
以至於我總是得安排一個野性德魯依
或者防御型聖騎士在隊伍以防萬一。
即使做為一個恬靜寡言、與人無爭的戰士,
在私底下、甚至當著面,
仍有許多會員如此戲稱著:
「腦殘戰士。」
雖然之前對於她的技術避之惟恐不及,
但在離開公會之後
這樣的想法卻被一種懷念的情緒所替代了。
我在她身邊下了羊,
為她補上了真言術:韌。
「謝謝。」
她似乎是有點驚訝,
過了一段時間才有所回應。
我坐了下來,
這才驚覺她已經沒有了公會,問道:
「妳也離開公會了?」
「不…」
她解釋著:
「那天你離開公會,
會長在會頻罵你忘恩負義。」
「呵呵…」
我不記得我有受過什麼恩、承過什麼義了。
「我回他:
『不懂得尊重讓公會成長的人才,才叫忘恩負義』。」
她繼續說道:
「於是我就被踢了。」
「啊?」
我沒想到一個萍水相逢的人
會這樣地仗義執言,
讓我愣住而說不出話來。
「為什麼不學其他人一樣沉默呢?」
我想起了什麼似地問著:
「在公開場合頂撞會長並不是件聰明的舉動。」
「對一個公開被稱為腦殘的人而言,
沒有什麼舉動是聰明的吧?」
她自嘲般地說著,
接著起了身,
依舊笨拙地與惡魔薩特把命相搏。
「…」
雖然我未曾這樣稱呼過她,
但我也從來沒有阻止過別人這麼說,
嚴格說來,
默許也是一種犯罪;
她的話讓我有些難過,
以至於我除了「加油」以外,
什麼也說不出口。
「加油了。」
我在離開時,
這麼說著。
當我繞了一圈費伍德回到原地後,
我又遇到了她,
她的屍體。
旁邊站著的是
一個55級的血精靈術士。
這樣的事在PVP伺服器中
每一天發生不下幾百次,
但當它真實呈現在眼前時,
還是會讓人義憤填膺。
雖然我只是個全身治療裝的神聖牧師,
但70級的神聖牧師要對付55級的術士,
職業、天賦或裝備已經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,
我可以輕鬆地殺死眼前這個金髮的玻璃娃娃,
像捏螞蟻似地捏死他。
好吧!
事情是有那麼一點不如我所預期的那麼順利,
只是一點…
「該死!術士的恐懼術不是被nerf嗎?」
「哪來的血精盜賊?」
「為什麼血精有獵人?」
「你再晚一點到,就要替我收屍了。」
在不知解決第幾隻血精靈後,
我對法師老友丟出了求救訊號。
「On my way! Sir!」
耳機傳來他的聲音。
援軍抵達之前,
我必須要撐下去;
在漫長的戰鬥中,
被殺死的部落跑魂、復活、再度投入戰鬥,
而我憑藉著副本經驗努力地抓住空隙喘息存活;
女戰士於途中也有復活過幾次,
為我承受了一部分的攻擊,
但仍是逃離不了死亡的命運。
「無聊時練的技能還是有用的。」
我拿雙手杖硬生生地敲死一個血精法師,
他臨死前的火燄衝擊卻意外地沒有被我抵抗;
此時
我的體力與法力已經是油盡燈枯的狀態,
消耗品卻還在CD中。
「看來得死在這了…」
正當我面對眼前手持大鎚向我衝來的血精聖騎,
打算記住他的ID好待日後報仇時,
那聖騎突然活生生地變成了一頭豬。
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,
先回過神的獵人使喚寵物向我衝來,
但一顆大火球瞬間解決了他的生命,
寵物也消失在我的眼前。
「你遲到了。」
我鬆了一口氣,
對法師老友說道。
「你知道的,塞車嘛。」
他向我的方向瞬移過來,
單手發出了火燄衝擊,
震暈了我身後的盜賊。
接著他轉過了身,
火燄產生的波浪從他腳底向外擴開,
然後是噴火的龍頭從他身後出現。
我知道我不用擔心戰況了,
這會只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。
「還好吧?」
我復活了女戰士,
替她補滿了體力。
「嗯。」
她望著在敵陣中穿來復去的地精法師,
似乎是意外著怎麼有人能夠把角色玩得那麼靈活?
「哈哈哈…你怎麼不早說這邊有那麼多部落?
我在外域總要十來分鐘才找得到一個來殺。」
耳機另一端傳來法師的笑聲,
這人實在是病態得無藥可救,
幸好這個變態和我是同一個陣營。
「部落只有血精靈嗎?」
他在對死者吐口水的同時這麼說著。
他的動作讓我想起戰爭片中
勝利的一方總是會對倒在地上的敵人給予致命一擊,
只是電影裡
士兵們是拿著刀或槍將那些半死不活的敵人送上西天,
而他是對尚未釋放靈魂的部落吐口水。
確認視野範圍內的部落都復活虛弱後,
他老兄才大剌剌地坐在我們前面,
大口吃麵包、大口喝水。
而我的耳機還傳來他爽快的笑聲。
這個變態…
「謝謝你們。」
女戰士起了身,
對我們鞠躬感謝著。
「這裡不能久待了。」
法師老友說道:
「我們剛殺的那幾個都是大公會玩家的分身,
援軍或本尊等會兒應該就會殺到了。」
「…」
那你剛才還吐口水?
我對把她牽扯進來感到十分抱歉,便提議道:
「我們去東大陸吧!
妳看看有沒有什麼任務沒解的,
我和KK(法師小名)就幫妳解吧。」
「謝謝。」
她不知所措地又對我們鞠了一個躬。
我拉她進了隊伍,對KK說道:
「開門!」
「請補!」
那傢伙一如往常地
一邊召喚著鐵爐堡傳送門一邊這麼回答著。
「長久以來的廚師與牧羊工作
一定讓他的人格產生了極大的扭曲。」
我這麼思考著,
但在經過傳送門時,
我還是忍不住一如往常地回答他:
「過補!」
可悲的法師與牧師…
在那之後,
我們和她成了好朋友;
由於她的名字Pocahontas實在是太難念了,
於是我們統稱她為小P;
她打字很慢,
所以她也就順理成章地進入我們的語音Server。
她的聲音很輕,
比一般人說話要來得慢些,
我和KK似乎掌握了些什麼,
但始終沒有說出。
雖然對於一個玩家而言,
她的技術比乏善可陳還要糟,
但她卻是一個很好的朋友;
總是細心地聆聽我們倆接近噪音以及空洞的對話。
她的笑聲總是輕輕淡淡地
卻讓人忍不住從心裡也跟著開心起來,
她總是在我們兩個又被隊友與副本打敗,
而心灰意冷的時候,溫柔地說聲:「加油」。
對於兩個宅男而言,
更正,
對於一個宅男與一個正常人而言,
這樣的存在是美麗且必要的。
雖然好戰友與好朋友未必能劃上等號,
但對於兩者,
我和KK仍是十分珍惜;
於是我和KK趁著某次連休上了台北,
找了個機會去看她。
但結果卻是出人意料的。
她是一個被困在牢籠的美麗天使…
「運動神經元疾病,
十萬人中有五個人可能患病,病因不明。」
在回家的路上,
KK喃喃說著:
「從發病開始,
伴隨著肌肉痿縮,
肢體會逐漸無力,
到死亡通常只有…」
「兩三年而已。」
我腦海中浮現出躺在病床上的她
帶著一股自嘲般的微笑,
這麼說著。
「或許這可以解釋她的反應操作
比一般玩家慢的原因吧?」
坐在副座的KK又點了一根煙,
撇過頭望著車窗外的夜景,
淡淡說道。
「不要說的那麼理所當然!」
我忍不住動了氣,
咬牙說著:
「不要說的好像她那樣是應該的…」
「…你知道嗎?我開始有點討厭自己。」
出奇的,
一向會和我鬥嘴的KK並沒有預期中的激烈反應,
像是壓抑情緒般
他啞著聲音說道:
「在之前的公會,我也曾私底下叫她腦殘戰士…」
「我很討厭這樣自以為是的自己…」
他的聲音越來越小,
讓我不由得心頭一酸。
我忍住轉頭看他的衝動,
專注地盯著眼前的路況,
但眼前的雨勢
似乎越來越大,
使得我的眼前也越來越模糊了…
「為什麼想要當戰士呢?」
忘了是第幾次見面,
我坐在她的床邊,
像是想到什麼似地這麼問著:
「其他職業玩起來應該比較輕鬆才是。」
午後的陽光從窗外灑了進來
落在她蒼白的小臉上,
那令人感到舒服的微笑
並沒有因為自身的苦痛而有所改變。
她輕緩而略顯吃力地說著:
「因為戰士總是很勇敢地面對所有敵人,
不管怪物多大多恐怖,
戰士仍然站在第一線。」
我點點頭,
眼光始終無法從她發亮的雙眸中離開。
「我也想要一樣勇敢地去面對…」
她收回了拋向遠方的目光,
望向了我,像是自憐般地微笑著:
「或許是太過孱弱,
所以羨慕戰士的活躍與強壯;
或許是太過膽小,
所以希望自己也能一樣勇敢。」
「每個人都會死,但並非每個人都真正活過。」
我不擅長說謊,
所以就算是安慰般的善意謊言,
我也說不出口。
「如果說我的生命只有苦痛與悲傷,
在跨越這一切後,是否還有其他的東西剩下來?」
她抬起頭望向了我,
似乎希望我能夠給她一個答案。
「我想,那便是我是否真正活過的證明了。」
「讓我們來找找看吧!」
我深吸了一口氣,
微笑著。
她呆了一下,
失笑說道:
「你和遊戲中給我的感覺一樣,
像矮人牧師一樣…」
「你是說我又矮又肥?」
我驚訝著。
「不…你有著像矮牧一樣讓人免疫恐懼的能力。」
她輕搖著頭,
繼續說道:
「有你站在後面支持,
好像真的就不用去擔心眼前是怎樣的敵人…」
「好像我真的能當一個戰士…」
她的這句話說得很小聲,
但我仍然聽到了。
「我會站在妳身後
去支持妳面對眼前的一切。」
我充滿自信地說著:
「只因為妳是一個戰士。」
「按照進度,再過兩天小P就60級了。」
中午用餐後的休息時間,
我總是習慣和KK在屋頂透氣;
我愛俯瞰整個市景,
他則愛對著半空中吐煙圈。
「我想做些什麼。」
「…喔?」
KK將未熄的煙蒂彈了下去,說道:
「有腹案了嗎?」
「我想帶她去跑一下副本,
讓她當一下主坦。」
我望著煙蒂落下去的方向,
風向沒太大問題的話,
應該會落在老闆剛洗好的車頂上。
「就定在通靈吧。」
「就知道你會選這個副本。」
KK對我聳肩笑道:
「我們兩個也是在通靈認識,
用通靈來給另一個好友美好的回憶,
想想也是不錯。」
「我會再找一個人來幫忙。」
他走向樓梯口,
背對我說著:
「謝謝你,讓我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。」
「…」
我看著他走下了樓梯,
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。
我不由得想起他MSN上的暱稱。
「What I really desire
is not to be forgiven or saved by God after my death.
Rather,
it was the urge to stay alive.」
我們都在追求這樣的事物,不是嗎?
通靈團前三天
我坐在她的床邊,
看著她螢幕中的女戰士在鐵爐堡拍賣場中
挑選著裝備。
為了接下來的挑戰,
我們都做了十足的準備;
託外域開放的福
我們打到了幾樣外域獨有而又能供60級戰士使用的強力裝備,
但我們知道小P不會平白收我們的東西…
「你好,找60級戰士的裝備嗎?」
一個叫做【外域水貨商】的玩家密語出現在對話欄中。
「嗯?」
她滿臉疑惑地望向了我,
接著很老實地回答:
「是的…」
「那妳遇到我真是幸運了。」
【外域水貨商】出現在Pocahontas的眼前,
是一個1級的男地精。
「我這有些好貨,正要急著轉成現金。」
接著交易視窗跳了出來,
那地精貼了一堆藍綠裝綁的裝備,
正巧都是60級戰士可以穿著的。
「哇…」
小P將這些裝備與現在所穿著的逐一比較,
沒有一樣不是遠勝於她所擁有的。
「這些要多少錢?」
「一般來說我會賣不少錢啦。
不過剛說過我缺現金…」
【外域水貨商】說道:
「收妳10金就好了!」
「這個白癡!這些丟商店就不只10金了!」
我在心裡這麼咒罵著。
「好!」
Pocahontas似乎沒有想那麼多,
將10金貼上了交易欄,
雙方確認完成了交易。
「感謝慷慨的大姐啦!」
【外域水貨商】親了Pocahontas一下後,
便跑開了。
「真是幸運!」
小P望向我,開心地說著:
「這下也沒有必要去逛拍賣場了。」
「嗯。」
我對她微笑著。
手機此時震動了一下,
這代表有短訊傳來;
但我沒有立刻開啟查看,
因為我知道
那一定是KK傳來的短訊,
內容八成是「任務達成」之類的。
我不經意地望向四週,
被一張照片吸引住目光,
那是一個很亮麗的女孩與另外一個男孩的合照;
女孩烏黑而輕柔的髮絲在風中紛飛著,
細長而白晰的雙手勾著男孩的頸子,
對著鏡頭露出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;
男孩屈就著女孩的身高而稍微彎了身,
他的微笑雖然沒有女孩般的開朗,
卻也帶著自信與魅力。
「我以前的男朋友。」
她搔著短髮,若無其事地說:
「一年半前我患了病,
他一直很照顧我,幾乎天天都陪著我。」
「嗯。」
我背對著她望向窗外,
努力著不回頭去看她的神情。
「但人是會累的,
當你得到的病是沒有辦法醫好的,
狀況是越來越糟的,
他們漸漸地…就會耗盡心力…」
身後的她像是在述說其他人的事般地說著,
帶著一絲絲無可奈何。
「於是他們來看你的時候少了,
每次見面的時間越來越短了,
或許這樣是好的,
當疏離到某一個程度時,
即使消失了,也不會那麼難過吧?」
我想起幾乎沒有在醫院看過她的父母親,
想說些什麼,
卻好像有東西梗在喉嚨般
什麼也說不出來。
「你…男朋友還蠻帥的!」
我仍是背對著她,
試著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點。
「你也長的不錯呀。」
她笑了起來。
「是呀!以男矮人來說…」
我聳肩說著。
「如果不是被困在這樣的情況,
我或許會愛上你唷!」
我一臉驚訝地望向小P,
她學我聳肩地說道:
「但如果不是這樣的情況,
我們或許不會認識。」
「但要是我們認識了,」
她很輕很輕地說著,
像是對哄著自己般地說著:
「我想我一定會…」
那是四月的某天午後,
當時的我並不知道
那是我最後一次聽到她說話,
那是她還能說話的前幾天。
【通靈學院】
「如同我們之前所說的,
不能用超過60級的裝備出團,
所以我特定跑了好幾個地方,
買了這些衣服呢!」
KK穿著從各大主城NPC買來的華麗布衣
出現在我們的眼前,
可惜這些衣服穿在地精身上,
再怎麼正式華麗也顯得滑稽。
「等等!為什麼小d你穿有屬性的裝備?」
「你說不能超過60級呀!
所以我去拍賣場都買60級以下的裝備來穿。」
來幫忙的小d不置可否地說道:
「我可沒有犯規喔!」
「卑鄙!無恥!
你這隻長耳朵藍皮膚的人形蜥蝪!」
地精不斷地咒罵著:
「豬豬(我的小名)就不會鑽這種小漏洞!」
當他說這一句話的同時,
他還不知道
我之前並沒有把外域開放前的60級裝備賣給商店,
而是放在銀行…
於是這一路上,
我們都聽了至少一小時的地精牢騷。
幸好地精的大腦很明顯地
可以同時進行作戰與發牢騷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功能,
使得我們總是有驚無險地避過許多可能add的危機。
「誰OT誰以後出團皮就繃緊點。」
在出發前,
小d與法師的密頻中都收到了牧師的警告,
於是兩人全程打得顫顫兢兢;
雖然進度緩慢,
卻沒有任何的傷亡。
我看著Pocahontas的背影,
她正努力抵擋著血骨傀儡,
每當王擊飛她,準備找KK開刀時,
她總能在第一時間拉回。
「她坦得很好,不是嗎?」
KK在密頻說著:
「她這一陣子請我幫忙訓練,
在面對多數怪以及仇恨失控時的處理方法。」
「她不想讓你太累,所以只好累到本大爺啦!」
KK補充說著。
此時,血骨傀儡倒了。
我們不約而同地在TS中歡呼著。
接下來的萊斯霜語以及其他導師都很輕易地被我們四人解決,
直到卡斯迪諾夫教授…
或許是我和KK與教授結怨太大,
這次教授表現得出乎意料的強悍;
雖然KK有特意地控制仇恨與火力,
但教授可能真的很討厭那個地精,
即使仇恨UI仍在安全範圍內,
教授卻突然發狂似地追著KK猛打。
一般的布甲在教授的屠刀之下顯得十分脆弱,
而穿著外觀度100%的KK
等於是光著身在教授面前祈求著給他一刀痛快;
於是在我的畫面中
KK的血條只跳了兩次,就變成了灰色。
根據當事人的說法,
那一瞬間教授其實揮了六刀,
但因為速度太快
所以身為凡夫俗子的我們只看得到三刀。
小d並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,
施展了戰鬥復活,淡淡地說了一句:
「嫩!」
這句話如同小d對牧師的啟動、
戰士的狂暴血性,
將法師的能力提升到了另外一重天。
我看到颶風圍繞著法師,
在風沙中
法力能量被快速地累積,
接著是赤色的火燄在身上流竄,
一顆大火球從法師的手中射出
擊中了毫無防護的教授。
原本只想專注在眼前的戰士,
但擊中後背的數顆火球確實惹惱了教授,
他轉過了身
發現理應死去的地精法師,
他提起了刀,追了過去。
但法師與先前的表現有如天攘地別,
他的腳下發出了火燄的震波,
接著是以法力召喚的火龍噴吐出高溫的烈焰,
這對教授造成了不小的傷害,
也減緩了他前進的速度。
來到法師眼前的教授狂吼著,
手中的刀砸了下來,
卻劈到了空處。
正當他因此疑惑時,
高壓凝聚的火燄擊中了他的後背,
他才發現那法師閃現到身後,
數十道秘法飛彈向他射來…
「呼!老虎不發威,當我病貓呀?」
地精在教授的屍體示威般地跳上跳下。
「好厲害喔!」
Pocahontas說著。
正當地精法師仍對自己的表現沾沾自喜的同時,
牧師在他身後淡淡說著:
「你OT了…」
你OT了…
你OT了…
你OT了…
你OT了…
留下石化般的地精法師。
「終於要進入正題了。」
小d站在階梯最上層這麼說著。
「這就是院長啊?」
Pocahontas似乎有點緊張。
「別擔心,我們之前研究過攻略了。」
我在她身旁打氣著。
「KK,你說是吧?」
「我OT了…我OT了…我OT了…」
「…我們上吧!」
法師以外的三人不約而同說著。
原本預期較為簡單的院長,
卻出乎意料地難纏;
祂不斷地傳送KK或者小d到其他房間,
使得隊伍的輸出嚴重不足。
儘管Pocahontas很努力地做好坦克的角色,
我們仍不能太期待身為防戰的她能製造多少輸出,
而負責輸出的兩人則老是被院長開除,
小d更是在途中因為點數不足被踢下了線,
使得這場戰鬥成了持久戰。
冗長的戰鬥使得需要法力的職業都力有未逮,
最後
不僅是我和KK都拿杖上去打,
就連院長也沒有能力再傳送,
只能拿著院長杖和我們對敲。
這場接近鬧劇般的戰鬥
就在Pocahontas換上雙手武器後
劃下了句號。
TS頻道盡是我和KK的歡呼尖叫聲
以及小d未能共襄盛舉的惋惜聲,
彷彿我們已經打通了卡拉贊般。
雖然開出來的寶物只是一頂【元素罩帽】和【墮落者的天譴石】,
我和KK都很有默契地將帽子讓給了Pocahontas作為記念,
天譴石則放進了我的包包。
「留著它,記住我們曾一起做過的事。」
在TS上,我這麼說著。
我知道她已經沒有辦法再說話了,
但我仍然可以聽到微弱的嗚咽聲,
仍然可以看到隊頻中她辛苦打出來的『謝謝』。
我們回到了鐵爐堡,
在彼此告別後離開了隊伍;
在下線前
我忍不住問了她:
「妳曾說過:
『如果說我的生命只有苦痛與悲傷,
在跨越這一切後,是否還有其他的東西剩下來?』」
「妳找到留下來的東西了嗎?」
「我找到了【戰士的一分】。
讓我第一次活得這麼光榮。」
她沉默了許久,繼續說著:
「在這一切之後,我也留了東西給你。」
「喔?是什麼?」
我好奇地問著。
「呵呵…秘密。」
她笑著下了線,
留了滿頭霧水的我。
我始終不能理解她所說的話,
一直到了六月份的某一天,
她已不存在我生命中的一個月後的某一天;
整理包包的我發現了那顆孤單已久的天譴石,
這時的我
才了解了她留給我的究竟是什麼。
一個已綁定的回憶…
一個真正活過的證明…
那個有點悶熱的午後,
坐在病床上的女孩對著床邊的男孩這麼說著:
「如果說我的生命只有苦痛與悲傷,
在跨越這一切後,是否還有其他的東西剩下來?」
她抬起頭微笑地說著:
「我想,那便是我是否真正活過的證明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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謹以此文紀念冰風崗哨的某位平凡戰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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